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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唐古拉山上过年

日期:2019-02-07

L波段雷达

图为乔冬在沱沱河气象站检修L波段雷达。

年关将至,回家过年是每一个人心中最热切、最真挚的期盼。然而在1月31日即腊月二十六日凌晨5点,年轻的父亲乔冬却背上行囊,趁着不足1岁的儿子熟睡之际默默地走出了家门,乘坐火车,前往远在1200公里之外的工作地——青海省格尔木市沱沱河气象站。

1989年出生的乔冬先后在唐古拉海拔4616米的五道梁气象站和海拔4533米的沱沱河气象站工作了7年。唐古拉山在蒙语中意为“雄鹰飞不过去的高山”,气候恶劣和艰苦是名副其实的,大风、沙尘、暴雪等极端天气会不期而至,由于交通不便,当地物资紧张,蔬菜、新鲜水果都是奢侈品。由于条件艰苦,很多人不愿意到这里工作。作为气象子弟的乔冬从小在气象站长大,深受父母的影响。完成学业后他毅然决然来到父母曾经为之奉献了青春和血汗的唐古拉山,继续书写那份他们家传承了三代人的高原气象梦。

唐古拉山异常艰苦的工作和生活环境早已将这位30岁的青年磨炼成真正的男子汉。然而站在门外,乔冬轻轻放下背包,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双手掩面流下了眼泪。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2016至2017年,乔冬的父母先后病故,在父母弥留之际,他都坚守在工作岗位,未能见父母最后一面。每逢佳节倍思亲。“我曾经想过可以离父母近一些,最好是那种送一碗汤过去都不会凉的距离,那个愿望终究只能成为愿望。”乔冬曾在自己的备忘录里写下这样的话。

出门的那一刻,乔冬思念已故的父母,也眷恋妻子和幼小的儿子。他只能在孩子睡着的时候离开,他怕面对孩子无知却又充满质问的眼神。“孩子的第一个新年,我们两口子都不能陪他过,一家三口要在三个地方过年。”乔冬无奈地摇摇头。对于孩子,他除了不舍更多的是愧疚。可是气象观测的神圣使命不容许他过多的儿女情长,他必须要走。

门的那边,是妻子恋恋不舍的神情和熟睡中孩子轻轻的鼾声。尽管妻子对乔冬有万般不舍,但是同样是基层气象观测员的她深知丈夫的责任重大,她强忍着内心的不舍,没有挽留,只是默默地趴在门上,透过“猫眼”看着门外的丈夫。天亮以后她也要离开孩子,前往另一个气象站——都兰县气象局值守,孩子交给外公外婆照顾。

“走,回站上过年”。乔冬整理好情绪,背上背包,朝门口挥了挥手。放下背包的时候,他是思念父母的儿子,是内心柔软的丈夫,是愧疚儿子的父亲,而重新背上背包,他又是一名不畏高寒缺氧,不畏寂寞清苦的“气象战士”,这一刻,他离开的步伐却又是那么的坚定。

乔冬工作的沱沱河气象站获取的资料对于研究整个青藏高原的气候环境乃至全球气候变化都有非常高的价值。建站以来,气象站服务于三江源生态环境保护、高寒科学试验、可可西里自然保护区建设等。而它提供的气象数据,更为青藏铁路建设及平稳运行做出了重大贡献。气象站的每一位职工都深知自己工作的重要性。

年关将近,唐古拉山上寒风凛冽,风雪随时来临。今年沱沱河气象站上留守值班的6个小伙伴都是“80后”,有爱人怀孕的苗培林,有家在东北的李洋,还有新婚不久的雷雅丽——一样的年轻,一样的不容易,但大家都很乐观。乔冬到站后,随即加入忙碌的行列。地面观测、高空探测、安全检查,对所有仪器进行年前的最后一次检修,一项项工作开展得井然有序。当然,年味是不能少的,气象站大棚里面悬挂起了大红灯笼,对联、鞭炮、牛羊肉、新鲜蔬菜等已经从400公里以外的格尔木市购置回来,一些独具创意的过年方式也在酝酿中。

沱沱河气象站的春节,就这样在思念和坚守中悄然来临。(容锦盟 金泉才 苗培林 文、图)